虎嗅注:收集电台节目,作为许多年青人生涯中的情绪陪同的角色存在,全部行业正最先逐步从地下的状况转为地上,从业者们最先能看见火线的希望。在本月初完毕的虎嗅NLive大会上,虎嗅请到三个电台的主播们——日谈公园李叔、小伙子,三好坏男孩高玄与虎嗅亲生电台虎扯电台主播茜瑶,一同battle和交流下他们是怎样把表达立场变成一项奇迹的。
圆桌主持人:
鲁茜瑶 虎扯电台主持人、虎嗅年青内容编辑
圆桌佳宾:
李志明 日谈公园创始人(日谈公园以下简称“日谈”)
高玄 三好坏男孩主播(三好 坏男孩以下简称“三好”)
小伙子 日谈公园团结创始人、主播
以下为圆桌议论内容
一、怎样走上电台这条“不归路”的?
主持人茜瑶:我们两家电台各自的听众最迥殊的特质是什么?我方才看现场观众回响反映,三好这边的听众比较热忱诶。
日谈小伙子:我们听众是比较温顺。
三好高玄:你们是不是是男孩多呀?
日谈小伙子:我们女孩多一点,我们一向希望我们的女性听众能更多一点。由于男性听众没有消辛苦,我们一向是想只管多说一些美妆、香水什么的,但着实才能有限,所以在这个路上走得有点慢,如今看女性听众是52%的多一点,离我们的目的还差的很远,我们希望能到98%什么的。(笑)
主持人茜瑶:据说我们两家电台都是2013年最先做的,2013年时人人都已最先全职做了吗?照样说业余的,就边玩边做的状况逐步进入这个行业的?
三好高玄:我是2014年告退(最先全职做“三好”电台),2013年实在也是应用一个余暇时刻,当时我们电台的魂魄李大杨是我的高中同学,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“我们要不弄一电台吧!我有一个哥们儿是学灌音的,他有全套设备,咱就去他家录,一分钱都不必花”,我说那行。
日谈李志明:2013年实在也是我最先做电台的第一年,当时的状况是身旁几个关联不错的朋侪每天在一块吹嘘逼,不是说有事没事的吹,而是固定地吹,每星期就一次,人人会有主题地吹,厥后吹了一段时刻今后,发明这玩艺儿本身吹给本身听,也挺没劲的。症结是过一个星期,上个星期说什么都已忘了,就以为有点亏。厥后由于身旁已有许多朋侪在做播客了,包含那时刻坏蛋调频什么都有了,我们就说那我们也来一个吧!
(李志明)
2014年恋人节前后,缺佳宾了,缺恋人了,我就想起一个人来,实在谁人人我基础就不熟悉,但我是他的粉丝,看过他的上演,就是小伙子先生。我看过他的许多场上演,以为这个哥们儿肯定迥殊能聊,就找中间人引见,拉皮条什么的,就约请小伙子先生来录节目,厥后就成了我如今的合伙人。
日谈小伙子:对,是2014年李叔把我领进门,领进了播客的深渊,连事变也没了,只好干这个了。
主持人茜瑶:虽然咱这个环节是聊播客,我倏忽想起来小伙子先生参加过今夏某个乐队节目,如今音乐和播客对我们小伙子先生,哪一个是更主业的?
日谈小伙子:实在说着实的,由于我如今全职做播客,我的主业肯定是播客这边多一些,音乐部份能够就是录录歌什么的,由于上演有点年龄大了,演不动。所以更多的阅历照样放在电台这一块,由于做电台也有前程啊,做音乐多苦啊!我做了20年音乐,迥殊惨,挣不到钱,迥殊快乐。
二、都是从连灌音都找不到地儿的状况最先的
主持人茜瑶:说到赢利这事,实在也是我们这场圆桌想要聊的。上台前高玄先生说,实在年青人如今对赢利这事特上心,所以我们就聊聊赢利这事。
方才在台下,高玄先生说实在像三好坏男孩还属于一个地下的状况,而日谈公园已是浮出水面,上到地上了。这个界线多是就是说有无人投资本身电台,想聊聊从地下到地上,或一向在地下是一个什么状况。
三好高玄:我记得我们方才最先做的时刻,是在我们如今的(公司)法人老何家里灌音,厥后他要完婚,他媳妇儿就把我们赶出来了,又在我们别的一个主播老魏家灌音,厥后他要南下广州,因而我们又没地了。当时是有一个我们的听众(也是好朋侪),他们家有一个公司,他给我们了两层,厥后他们家人要把屋子收回,我们就又被赶出来了。
基本上从客岁之前,我们这几年都是颠沛流离,实在照样挺难熬痛苦的,异常难熬痛苦,我们基本上是靠朋侪和听众的协助才扛到如今的。
(高玄)
主持人茜瑶:这个协助是指款项上的协助照样情绪上的?
三好高玄:我以为钱很主要,但钱不是最主要的。有一个小故事,我如今记得最清晰的,也是最使我打动的一个事。也许前年,我有一段时刻心境不是太好,什么都不想干,也不想灌音,但我不能跟同事说“我心境不好,我不想来”,我就说“我病了”。
厥后他们在节目里就说高先生病了,过了一段时刻今后,有听众给我们捐钱,我们就会念他的留言,有三个档位,50是真爱捐,100是双飞捐,800是土豪捐,有一个听众,他捐了一个土豪捐。他的留言是“我据说高先生近来病了,心境不太好,我想也只要如许才能让他愉快一点”。
主持人茜瑶:我们日谈这边有相似的爱心捐钱吗?
日谈李志明:我以为适才高玄先生说得挺对的,关于录节目,实在场地是迥殊主要的。钱实际上是小事,由于人人能够不赢利,然则你没地这事儿就特贫苦。包含之前我们在方才上线的头半年吧,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,然后在种种朋侪公司的办公室、会议室(灌音)。那时刻去上海去灌音,就跟彩虹合唱团的金承志开一个宾馆,在床上录。
日谈小伙子:还拍了很多床照,我们有时刻约佳宾灌音什么的,我们一说在哪哪宾馆,人人都不太敢来,是不是是你们想干点什么。
三好高玄:我们之前有一个(灌音)场地是在速8的楼上,速8在二层,我们的场地在三层,每次录女佳宾的时刻说“你就到哪儿哪儿的速8来”。
日谈李志明:实在,关于地上跟底下这个分界,融资是一个点。举一个更轻易明白的例子,比方说做音乐,倒回十年,你有公司和没公司就是这个分界,地下就是没公司的,地上就是有公司的,有公司就意味着说会有钱。这个钱有多是你的上演费、签约金、工资,真的有传媒公司是给歌手发工资的。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你的唱片制造费,再抠公司,扣如昔时的某某天空,一个唱片最少也得拍出5万块钱。以至能够说5万块钱,我给到你歌手,假如你花2万,剩下3万就是你的,它(资金)实际上是一个保证。
主持人茜瑶:这地上地下除了说有无钱,别的一个很症结的要素是不是是对内容的影响?比方像高玄先生还在“地下”,那我说什么都行,不须要为任何人担任,哪怕说错了,电台最差的状况就是关了。那电台假如是拿到融资了,须要对投资人担任,轻微忌讳的话题能够就不太轻易聊,会有这类状况吗?
日谈李志明:实在我们从节目一上线就不太聊忌讳的话题了,准备好融资了。我以为有一点迥殊主要,我们照样类比音乐行业。比方说小伙子乐队在零几年,签传媒公司是作为一个音乐人唯一的前途,签传媒公司我就火了,没进公司的话我就只能走地下,走着走着就没路走了,大部份都没路走了。
然则如今有若干的音乐人基础没有签传媒公司,就是本身录,录完今后传,传完今后就火了,末了传媒公司追着他要签,人家不签,你要分钱,我不分给你钱。播客实在如今我以为也异常靠近这个状况,实在我以为你有融资没融资真的没那么大的区分,都能把这个事变做的很好。
主持人茜瑶:高玄先生您怎样看三好的内容?
三好高玄:我们最早受欢迎就是由于我们的底线不太高(笑)。这实际上是一个均衡,由于如今实在平台本身也在有检察,我们常常会在节目被下线今后,然后收到一个关照,说你这节目由于何什么原因被下线了。我们也在调解,要坚持我们节目的作风,然后同时也别给人平台去带来贫苦。
主持人茜瑶:如今能够有一个说法,我不晓得三位是不是认同。有人以为谈天措辞以至说做电台这个事儿,能够迥殊合适北方人,假如是特指的话,迥殊合适北京人,而且是迥殊合适北京的男子。如今做的好的电台险些都是带有这个标签,三位怎样看这个事?
日谈小伙子:还得是南城的、胡同的,我们照样加油吧(笑)。不过我以为真是,起首言语上风的确是存在的,人人基本上全国人民都是能听懂的,这个的确是一个上风。然则我以为更多的是在于说你的表达方式。
(小伙子)
(主持人茜瑶:北京人彷佛就自带这类把事说的好玩的属性。)北京实在我以为有一个文明征象:北京人彷佛比较崇敬有“绝活”的人,这个“绝活”是指那种没有用的“绝活”,也不能挣钱的。我们从小身上没有什么真正的手艺,不会翻跟斗,也不会练健美,就只能靠说了。你能把事儿说得特逗人,(人人)说“这哥们挺有意义的”,这也致使我们措辞要没点梗,(人人)能够以为此人没劲,那人人就不肯跟你玩。
到了电台内里,我以为照样要话题有意义人人才情愿听,要不然你就光在这儿贫,实在也不见得有人会情愿听你在这儿贫,由于人人都在贫。
三好高玄:我也是北京人,所以我还挺认同的。北京人有一种特别的诙谐,就是谁都不服,然后还又能够自嘲,我以为这照样挺难过的。
三、电台光靠谈天,真能赚够钱吗?
主持人茜瑶:实在如今在互联网上有许多内容序言都很火,vlog、短视频啊等等。你们怎样还深信在当下这个年代,声响这类序言依旧能够吸收年青人的关注?
日谈小伙子:我以为实在最大一个条件是由于(电台)这个活我们醒目,我们也享用这个历程。但你说让我去拍一个vlog,我干不了,这是第一点。
别的,我听许多人给我反应,人人许多时刻实在没那么多的时刻和膂力去接收大批的信息,然则在通勤的路上或者是人人做家务,会听个声响,有谁人氛围在,对听众来说就很愉快。我们有许多外洋的听众,他们给我们留言说本身一个人在国外,没有中文的言语环境,然则特想听中国话,听你们的节目就以为迥殊好。
主持人茜瑶:我们再聊回赢利这个事儿,我方才在楼下的日谈和三好的展位看,发明其家彷佛都有一些副业,像高先生在卖酒,然后日谈也有T恤、周边什么的东西,是不是是代表着实在光凭措辞能够赚的这个钱是有限的,还要再靠别的来弥补弥补?
日谈李志明:赢利这事儿实在也是如今一切的自媒体,不光是播客,人人都要处理的题目。而且确切如今的手腕是比较有限的:广告、周边、付费节目,再加上一些付费的效劳,伴游效劳,带团,我们(做电台)是归于效劳类的。
主持人茜瑶:你们二位供应伴游效劳吗?
日谈李志明:都游过很多回了,然则每一类(商业模式)占的比重有多大,实际上完全基于电台发展阶段以及用户群的组成。比方你用户群有98%都是女的,那(商业模式)就卖东西了嘛。关于我们和自媒体来说,一个相对来说最轻松的赢利要领就是广告。说白了,假如我们一年赚的广告的钱充足赡养我们,谁也不肯意去伴游,那多累啊。
然则实际上,如今人人碰到的状况都是相似的,就得想林林总总的招,怎样能赚到更多的钱。人人都在想一个方法,看看怎样能处理赢利的题目。
主持人茜瑶:三好这边我看有许多营业,哪一条线是高玄先生以为赢利赚得最有效力的?
三好高玄:实在我们是比较随便的,我们做六年了,应当是做商业化最烂的一个整体了。
实在我以为每一步都是偶合,我们如今有一条潮牌条营业线,我们的潮牌叫“异常难熬痛苦”。实在这个潮牌之前叫fat chicken,就是肥鸡,这个名字是我们的大常起的。我们有一次做节目,有一名来自洛杉矶的华人设计师,他本身也做潮牌,他看我们这个以为也挺不错,想协作一下。我们就有听众说我们潮牌字母缩写应当叫FCNS,但手机一摁出来就是“异常难熬痛苦”四个字。这个品牌的名字就是听众这么给起的。
另有件挺有意义的事儿,不能说是我们三好的周边,就是我们主播大常去了火人节伴游了。我的一个朋侪从火人节返来,录了一期节目,录完今后大常就疯了,说“我也要去火人节,我要去美国,让他们去感觉一下我们来自东方的神奇小气力”。然后,很多听众据说大常要去,然后说那要不然一块去?正好有听众说“我们就干这个的,在美国有旅行社”。
所以,我以为许多东西实际上是偶合,我们须要做的最主要的事儿就是把内容做好,你把内容做好,你的佳宾够好,一切的项目实在就都来了,所以我们能够偏随便一点。
日谈小伙子:实在说到挣钱这个事我本身有点感觉,人人都晓得我是玩乐队的,高中就最先玩乐队,一向到如今也在做。我2004年大学毕业返来就最先上演,一向演到2012年、2013年,多的时刻能够每周都在演。
(那些年)看到由于挣不到钱,许多(玩乐队的)人没有方法继承下去,以为“我东西这么好,为何卖不出去,为何没有人跟我协作,没有人去跟我签约”,然后这个行业的人就会流失。如今电台这个圈也一样,假如你真的想把一个电台做久长,肯定要相符完全的经济的轮回,要不然人人光凭着热忱,希望都是迥殊优美的,然则真到没钱的那一刻,我们就没有方法继承下去了。
主持人茜瑶:如今2019年这个时刻段,应当是这个行业比较旭日的时刻?
日谈小伙子:人人都在勤奋去找出一条路,谁都不敢说已摸好了这条路。实际上是由于我们不晓得该做什么就肯定能行,所以我们只管多做一点吧,做节目之外这些东西。假如我们家财万贯,谁情愿出来做这些事变?没有人情愿做。
日谈李志明:然则我以为的确有一些好的信号,包含前段时刻我在活动上也碰到了三好的大常他们,说他们如今也告退全职做播客了,我以为这是个迥殊好的信号,由于搁在两年前,全职做播客,人人第一回响反映就是以为“疯了,没戏”。如今人人能告退出来去做这个事,申明这个事变最少有正向轮回了,我以为这是一个异常好的信号。
主持人茜瑶:我作为这个行业的一员,很高兴听到列位如许说,我们本日这场圆桌的时刻也差不多了,谢谢列位先生本日来到现场。